他甚至微微前倾身体,迎着枪口。
“开枪吧,如果这能平息你的愤怒,我已经无惧生死了,我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身患癌症的我已经时日无多,如果能在死之前让你的仇恨得到释放,那么我的死也不是毫无意义。”
他的目光穿透面罩上翻滚的墨迹,直视雷吉的眼睛。
那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傲慢,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沉重的疲惫,和无法作伪的悔恨与自责。
雷吉的手指扣在冰冷的扳机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脑中闪过父亲和母亲的样子,闪过飞蛾人冲进火海前那释然的眼神。
愤怒的岩浆在血管里奔涌,几乎要将他融化。
枪口剧烈地颤抖着。
最终,那根紧绷的手指,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松开了。
雷吉放下了枪。
他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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