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希妙看他庄严的眼神,一瞬间有些恍惚,她仿佛又进入了当年分娩前的三昧状态,听到有人在对她说话,会帮助她实现愿望:
“夫人。”
“在。”
“你的愿望会实现。”
“嗯。”
此后的十几日,张希妙的病情开始如医生所言般急剧恶化。如果说刚醒来时,她的面容是没有血色,而到了后来,皮肤下已经渐渐透出死亡般的青黑,双眼发暗,说话没有力气,讲一句话就要歇气一下。她一度不愿意让刘羡进屋来看望她,但刘羡还是强硬地闯了进来,为母亲尽最后的孝心。
为了照顾母亲的想法,刘羡把窗帘放下来,室内光线很暗。因为张希妙说话伤神,刘羡就不让她说话,两人在黯淡的光阴里默然而立。门外,冰雪已经彻底消融了,到处都是麻雀与莺鸟的鸣叫。
张希妙问刘羡道:“还没找到你父亲吗?”
刘羡回答说:“到处找了,也听说有人看见过他,但是洛阳的销金窟太多,每次顺着消息找过去,他总是已换了地方。”
实际上他根本没找,恨不得刘恂就死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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