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敢问是……”
“等落座了,我给你一一介绍。”
听闻此言,刘羡重新望过去,发现他带来的是些陌生的青年人,都各有不凡气质。心中不禁感叹,这个齐万年还真是能拉关系,刚来不到半天,就开始经营起人脉来了。
再回到卧云居,店家也先上了些酒水瓜果。大概是因为客人多了些吧,一名美女缓步台上,跪坐于一架箜篌,素手拨弄琴弦,琴声空灵如山中之雀,月下之溪,弹的正是最经典的《箜篌引》。
“这就是士人的享受吗?真是我大开眼界啊!”齐万年入座之后,背靠在栏杆上,露出惬意的笑容,对刘羡笑道,“我大概有点理解乐不思蜀的感觉了。”
这本该是一件侮辱的话,毕竟对身为安乐公世子的刘羡来说,祖父刘禅的这句话,毫无疑问是家族的污点。但齐万年的语气中不带有丝毫恶意,刘羡也不会小题大做。
他只是说:“我在洛阳十九年,也没来过这样的地方。”
“哦?莫非洛阳不比长安繁华?”
“不是,只是没去过罢了。”
这也是实话,刘羡在十五岁前就是一直读书,在入仕之后,司马玮和司马遹也多是在自己的王府或东宫中筵席。像这种声色犬马的地方,大概父亲刘恂很懂吧,但刘羡从来没有跟着去过。
这时,随齐万年过来的一名胡人青年闻言大笑,对刘羡道:“那我可要敬你一杯了!人生在世,该尽欢时须尽欢!等到人老了躺在病榻上,想放纵也放纵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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