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孙秀是个什么样的人,孙秀已经做到了言行无我的地步,寻常的话语根本不可能激怒他,与其无畏地进行讽刺,不如用言语旁敲侧击,弄清楚他的用意,也看清楚他的为人。
刘羡便问道:“这么说,孙长史确实懂一些修行咯?”
这一次,刘羡的问话不再生硬了,至少听起来,确实有一些请教的意思。孙秀回过头瞟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吃惊,但随即又露出一个做作的笑容,笑道:
“怎么?刘君有兴趣?”
“确实有兴趣,我真想知道,连庄子都不在笔下谈修行之道,当世之人,是如何得到逍遥解脱的。”
听闻这句话,孙秀高兴起来,他哈哈笑着,很流畅地回答说:“刘君这个问题问得好啊!人各有命,命不同,得到的逍遥解脱的方法自然也不同。”
“哦?这是做如何解?”
“有的人能够生前得逍遥自在,有的人能够死后得逍遥自在,有的人到死都没有逍遥自在。”
“那怎么修行呢?”
“当然是勤诵经,广救民,攒功德,传善道,顺时气。”
孙秀说着这话的时候,神情极为严肃,语气极为庄重,猥琐的表情看上去也有几分神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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