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求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家哪还能听不明白?那妇人就是皇后啊!王县君哪敢管这事,当庭就把求盗给放了,大家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讪笑着跑散了,都当做无事发生。”
诸葛延讶异道:“这也能无事发生?”
“不如此又能如何?”朱浮又望了一眼周遭,神秘兮兮地说道,“洛阳城的这些年啊,隔三岔五就会有一个美少年失踪,毫无缘由,毫无线索,家里人找了大半个月,根本毫无头绪。终于有一日在渠水边发现了,好好的一个孩子,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告官去查,也根本没有后续,搞得洛阳人心惶惶。”
诸葛延恍然大悟,说道:“您的意思是,这都是皇后干的。”
“八九不离十吧。”朱浮说道:“本来大家还有点不敢信,但过了几日,那个求盗又上吊死了,然后他邻居说,是鲁公的人派人吊死的,然后没过几天,他邻居又上吊死了。你说,这还能有假?”
诸葛延不禁咋舌道:“这也太儿戏了!你们洛阳人都这么野蛮吗?”
刘羡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可想想还是咽了回去,心想:当年皇后虽然也使用暴力,但阴柔与暴烈并存,所以才难以防备。现在她却变得如此肆无忌惮,是身居高位太久了?还是直接丧心病狂了?
如此看来,她的权御手段远不如以前了。不过越是这样,越要作好后党给自己下马威的准备。
这么聊着天,刘羡终于抵达了洛阳宫。和宫卫验明身份之后,他先是到少府去更换印绶,并确定自己的新官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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