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习惯了,但听到这句话,还是让刘羡有些不悦。从小到大,父亲就喜欢夜里和侍女乃至歌伎们一起荒唐,经常夜夜笙歌,导致白日里一觉睡到中午,根本不会和家人们一起用早膳。刘羡本来在心里想,这些年过去了,这么多人都变了,可能父亲也会有一些好转。没想到回到家里,还是这幅模样。
不过也不能说父亲的耕耘没有成效,至少八年过去了,现在和刘羡在一起用膳的家人里,又多了三个弟弟,两个妹妹。
看着弟妹们抛过来的崇拜眼神,刘羡暗暗叹了口气。他原本还想和刘恂好好谈一谈,看能不能多了解一些过去的往事。但昨日回家的时候,刘恂的态度非常冷淡,虽然也在宴席上,可连话也没有和自己说几句,搞得两人就好像仇人一样,此刻又是这个样子。刘羡便也不想开口了,心想,还是等陈寿病情好转,再去问问老师吧。
不过看到这几个孩子,阿萝却想到了刘朗和绿珠,她悄悄靠近刘羡,低声问道:“你把绿珠姊安置在哪儿了?”
刘羡说:“洛阳是非太多,容易出现意外,我不可能把他们带回来,就拜托朋友,安置在平阳了。”
刘羡口中说的朋友,其实就是结义兄弟李矩。在返回洛阳前,刘羡慎重地考虑过这个问题。带回洛阳,这里人多嘴杂,极有可能暴露绿珠的身份,一旦被发现可不是小事。但留在夏阳,或者河东、北地等地,自己又不知道情形,也有可能被孙秀釜底抽薪。
所以刘羡思来想去,发现托付给李矩最为合适,一来李矩打算致仕,行动自由,并不引人注目,即使被发现了也能设法逃脱;二来李矩胆识过人,德才兼备,刘羡也信得过他。商议过后,李矩没有推辞,刘羡便连日将绿珠母子送到平阳去了。
得知绿珠下落后,阿萝有些侥幸和放松,但她很快掩盖下去了。用完早膳,夫妻两人去看了眼陈寿的情况,刘羡便告别家人,只领着诸葛延做侍卫,前往洛阳宫中履职。
此时天色尚早,刘羡乘坐朱浮的牛车,一边观察街边的景色,一边和朱浮闲话这些年洛阳的变化。
朱浮说:“公子,其实要说变化,洛阳别的都没变,就数女人衣服的变化最大。”
“服饰?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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