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一笔赔本买卖!”
傅畅咬了咬牙,对傅隽抱怨道:
“想靠送粮换来和平,这是痴人说梦啊!叛军现在正在打仗,最缺的就是粮草,吃完了他们要从哪里要?不还是我们家!到时候他们再来,我们给是不给?”
“对面不敢打我们家,就是因为我们人多粮多,没有任何外援,也能撑到来年秋收。”
“可现在给了这么多粮食,足够我们家吃五六个月了!人家不反悔还好,一旦反悔,再把我们坞给围了。原本我们一定能撑到朝廷的援军前来,现在,平白少了几个月时间,到时候等不到援军,不就全完了嘛!”
说了这么些,傅畅胸中更感气愤。
他并非是一个吝惜财物的人,恰恰相反,在五岁时,他就曾把自己身上最贵重的金环送给一个奴仆,仅仅因为对方想要。他所反感的,是家中这种怯懦肤浅的氛围,让他感到压抑。
不就是些许羌胡作乱,有什么可怕的呢?司马师东兴惨败,最后不还是振作过来了?无非是征西军司表现得太无能,让兄长们吓破了胆。
不过话说回来,这几年,官军的表现确实让人大失所望。在河东打一些匈奴人尚且堪堪险胜,更别说现在面对齐万年的溃败了。这还是当年宣皇帝一心经营,先后涌现过邓艾、钟会、卫瓘、杜预、马隆等名将的征西军司吗?
想到这,傅畅胸中的闷气反而少了些,觉得兄长等人的表现也无可厚非。和朝廷的荒唐比起来,他们仅仅只是懦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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