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江洗马在外面恭候。”
司马遹点点头,即刻走到室外的走廊上。太子洗马江统正跪在门前,由于来得匆忙,可以看到身上的衣服还有不少雨点。
“应元,你来干什么?”
司马遹走到走廊边,伸手去接暮秋的雨水。
“在下是想问,殿下对怀冲的来信,到底是什么意见?”
司马遹看了江统一眼,这信就是江统昨日来转交的,没想到他今天冒雨过来,还是为了这件事。他徐徐道:
“你很看重这件事?”
“太子殿下知道,我一直很忧心胡人的问题,所以我也很看重关西。”江统此时虽然还没有写出那篇留名千古的《徙戎论》,说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惊人之语,但他的主张已经为世人所熟知。司马遹也知道他的想法,但现在胡人还不是他考虑中最重要的事情。
“这不是现在应该讨论的。”十七岁的司马遹倾泄下手中的雨水,注视着地上冰冷的水洼,缓缓道,“我觉得现在还是更应该考虑,是后党出了什么问题。”
“后党正在失去人心。”沉默片刻后,江统把身子向前挪移,接着司马遹的话道:“这些年后党把持朝政,让贾谧那群人把握人事瞎胡闹,已经有很多人不满了,诸王宗亲一直在力挺殿下,这不必多说,就连原本很多隶属于后党的人,现在也起了二心,有不少人在尝试与殿下或者诸王接触。这次孙秀惹了这么大祸,关中很多官员感到不满,也是理所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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