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征西军司的集曹掾辛冉,这次奉命来你县征收户调,结果却出了一些问题,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哦?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你今年的户调,与府库相比,足足少了一百七十一匹绢帛,一百三十七斤丝绵。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怎么会?”刘羡瞪大了眼睛,故作吃惊地回答道,“这里的每一匹布我都亲手量过,每一斤丝绵我都称过,绝不可能出错。”
辛冉等的就是这句话,而一旁的县吏们都暗叫糟糕,他们知道,这位征西军司的贵人又要故技重施了。
果然,辛冉闻言,又是佯装大怒,脸色阴沉如雨地说道:“可事实如此,我也是亲手丈量,亲手称秤得出来的。”
“会不会是您的尺和秤有问题?”
刘羡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安之若素,他以极其坦然的神情说出这句问话,却让辛冉感到非常恼火。因为他并没有从中感受到恐惧,也就是自己的权威,这令他忍不住抬高了自己的声音,朗声道:“你在说什么鬼话!这尺与秤,是赵王长史孙秀亲自交给我的,说这就是赵王殿下定下的,征西军司的官尺与官秤!绝不可能出错!”
正当他准备继续指责刘羡,进一步恐吓他的时候。刘羡却突然也抬高了音量,大声道:“你说话当真?!”
他这一声音量极高,大如雷霆,一下就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镇住了,辛冉的恐吓顿时噎住了,他看着刘羡郑重其事,一副要跟人玩命的神情,气势跟着就弱了下来。
但他紧接着又意识到不对,他代表着征西军司,怎么能在一个县长面前示弱呢?于是又强撑着底气说道:“怎么,你有什么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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