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因为那一丝血脉为他求情？”
杜师绫依然愤怒，但语气却缓了一些。
燕尘此举虽然让她生气，但她也能理解燕尘，说到底，燕尘终究是燕玄之子。
面对杜师绫的质问，燕尘看向陆宸道：“恩人，能不能留他一条性命，哪怕废了他都行。”
陆宸并未因为燕尘为燕玄求情感到愤怒，相反，颇为欣慰，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他。
一个从小被囚禁，受尽折磨，并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还能心存善意，感恩燕玄给命之恩，这在他看来很难得。
“这该死的野种！”
而听到燕尘说可以废了自己，燕玄心里却对燕尘充满了怨恨。
虽说被废以后服用续脉丹和大还原丹还能重新修炼，但此生怕是都无法再重回武皇之境。
在他看来，燕尘这么做就是想要折磨他，报过去十七年囚禁东篱院之仇。
陆宸不知道燕玄的想法，他看向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不敢直视自己的燕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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