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微微抿起,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似乎更白了一分。最终,那点凝聚起来的精神力仿佛被信纸上的文字彻底抽干了,握着信纸的手指无力地松开,任由那薄薄的一张纸,像一片失去依托的落叶,轻轻滑落,飘在洁白的被褥上。
宫的目光极快地在飘落的信纸上扫过一眼,没有任何多余的停留,便立刻收回了视线,重新落在晗英失神的脸上。她恪守着分寸,没有询问,只是用那平稳的声音问道:
“您知道是谁寄来的吗?”
晗英的目光空洞地停留在被褥上那封信上,过了好几秒,才像刚找回声音般,低低地回答:“……是我兄长。白副厅长。”
说罢,她像是突然被惊醒,重新伸出手,将那滑落的信纸胡乱抓起来草草地折了几下,用力塞回了那个被撕开的信封里。信封边缘被撑得变形,显得有些狼狈。
她没有再对信的内容做任何解释,只是再次转向宫,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一种完成仪式般的结束感:“谢谢你。”
宫微微颔首,接受了这声感谢。她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坐着。这沉默持续了一会儿,久到阳光似乎又移动了几分。宫终于再次开口——她终于提出自己原本的诉求。
“我们的师父……失联已久。以往她总是会回来的,只是,这次实在不同寻常。”她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晗英的反应,“我本来是想找您打听些消息的。但没想到,公安厅……也有自己的状况。”
晗英的眼中掠过一丝了然。她轻轻地、带着歉意地摇头:“抱歉……我也爱莫能助。”
她现在连自身都如同风中残烛,遑论去打探他人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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