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只是些便宜的东西。”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我听说……精神不太好的时候,吃一点甜的,或许……对身体恢复有点好处。我问过医生,说,至少心情会好。”
她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落下,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善意。
晗英的目光有些涣散,先是迟钝地挪向床头柜上那个沉默的信封。那白色在阳光下有些晃眼,像一块不化的冰。然后,她的视线才艰难地移回篮子里那些朴素的、散发着微甜气息的点心上。阳光给它们镀上了一层虚弱的金边。
晗英张了张嘴,声音轻得像叹息拂过尘埃:
“宫,谢谢你。”
话音落下,病房里只剩下消毒水的冰冷气味和点心散发的、格格不入的温软甜香,在阳光的尘埃里无声交织。宫没有立刻接话,只是静静地坐着,目光落在晗英苍白的脸上,似乎在衡量她此刻能承受多少。
片刻后,宫才开口,声音依旧充满镇定:
“我看了报纸。上面说,府上遭到了袭击。动静很大。”
晗英的眼睫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眼神有些空茫地投向天花板。
“我几经打听,才知道你在这里。你的伤势……不严重吧?你的状态,似乎比我想得更差。希望你快些好起来。”
晗英缓缓地、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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