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坐了三桌,也幸好家里够大,能有地方摆上三个饭桌。
肖满仓坐在最上首,肖政和肖铁锤陪在他身侧,孩子们一个一个轮流上场给肖满仓敬酒,说吉祥话。
当然,肖满仓现在不能抽烟不能喝酒,杯子里装的是茶水。
外面烟花盛开,电视里播着喜气洋洋的春晚,身边儿孙环绕。
肖满仓的这个年过的,很难忘。
过完年,肖满仓就再也不愿停留,执意要回去了。
他把肖政拉到一边,道:“铁柱啊,俺这辈子没啥出息,可是俺命好,生了你这么个好儿子,这些年你虽然没在俺身边,但是俺享的全是你的福。
俺在老家,不管走到哪别人都高看一眼,不管谁家办酒席,都请俺去坐上首,这在旧社会,只有乡绅老爷才有这待遇啊!还有你二哥二嫂,把俺照顾得这么好,不也是看你的面子上嘛.......”
肖铁锤虽说比肖铁牛强些,但如果不是讨肖政的好,他顶多也就跟庄子上其他大多数当儿子的差不多,给老爹一口饭吃、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老爹瞧瞧病,哪会像现如今这样,把肖满仓当成老太爷精心地伺候着呢。
这一点,肖满仓心里是十分清楚的。
“儿啊......”肖满仓浑浊的双眼有泪花闪烁,“爹这辈子活到这份上,知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