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进屋,那他接下来的事要怎么说?
这条路行不通,聂兆有只能厚着脸皮开口,“思为,我是有事要求你。”
四周很黑,唐家又住在农场边上,他家不开灯,这一片都是黑的,只有天空中的月光。
虽然看不清彼此脸上的神情,但是唐爽那一声不屑的冷哼,像只无形的巴掌狠狠打在聂兆有的脸上。
何思为声音淡淡的,“聂兆有,你也看到了,我还不如你,无依无靠的知青,又一身麻烦,哪有能力帮你。”
聂兆有见何思为一点同学情都不顾念,难堪的同时又生出怨来,连什么事都不问一句,她是真的很无情啊。
他也没有对她做过什么,甚至因为是同学,还总想着帮她,可她对他还不如一个外人。
何思为不将他放在眼里,不就是因为他混的不好吗?
心里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甚至聂兆有冲动的想冲过去猛抽何思为几耳光,看到她被打的痛呼,看到她求饶。
这一切,也只是想想,他没勇气迈出那一步,他也不能将事情弄的更糟糕。
聂兆有忍住了冲动,但是让他再低伏作小的态度求人,他也做不到,声音冷冷的说,“思为,你和唐爽关系好,唐爽大哥是建造厂厂长,咱们连队需要几台脱粒机,上面想换掉我岳父的会计,但是如果他能为连里解决脱粒机的问题,高连长说可以向场部那边申请不换人。”
聂兆有只觉得嘴有千斤重,哪怕是对方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他还是羞愧的低头说着这些,“我在这边一直受我岳父照顾,他知道你和唐厂长的这层关系后,让我过来找唐厂找。思为,我知道这事和你无关,是我自己的事,但是眼下也只有你能帮我,我岳父那边交代不了,以后我在他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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