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快四十度,一出去身上的衣服就被打透,在外面待一上午,身体冻的都没知觉,发烧到四十度也没有药,迷糊中吃点雪,就这么扛过来,后来还是牛群受不了冻,生病了,他们才不敢再这样折腾我们,让我们回来了。”
崔建祥说这些时,脸上一直带着笑,他眼睛很大,圆圆的脸,艰苦的环境,并没有耗掉他对生活和人生的热爱。
何思为只听着他说这些,就能想到当时他们过的有多难,见大家都沉默了,她说,“那咱们抓紧挖地窖。”
既然知道等待的是什么,那现在还有时间就努力争取去改变。
地窖挖在外面,就要用镐头刨,好在他们牛棚这边有四把镐头,就是为了冬天刨牛粪的。
现在冻的土并不深,上面难刨,把挖到下面的土没的冻,就好挖了。
秋天的时候,营地附近的野草都割下来用来冬天当柴烧,因为地下水在两到三米,所以不能深挖,见差不多了,大家层上干草,再把一筐筐山药放进去,上面再盖上厚厚干草,之后才将土埋上。
在土的上面又放上干草堆,然后再用雪覆盖上面。
何思为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防冬,但是只能先这样弄。
大家忙了一天,在河边正洗手呢,远远就听到有汽车的声音,崔建祥骂了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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