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突厥骑兵撤退之后,清点战场的工作也就开始了,其实此刻的邯郸主战场其实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绞肉机,这些日子以来有近十三万人殒命在此,其中包括北、东两路围军和一部分的突厥骑兵。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今日巨炮早晨的伤害并不算耀眼,甚至都不如小炮早晨的伤害,六发齐射下来只有三四千人因此受到波及,真正的杀敌还是在重甲骑兵与步兵协同冲击的时候。
但不得不说那重炮带给人的压迫感却是无可比拟的,景泰帝可以明显感觉出来这六发巨炮只是一轮齐射便将数万突厥骑兵的精气神儿给打光了,除了马匹受惊导致踩踏拥挤致死之外,他们第二多的损失是被突袭而来的步卒用奇怪的武器击杀,而被重甲骑兵冲击而损失的数量却只能排在最后甚至都不如重炮的有生力量消灭数。
可要说重炮跟重骑没用么?其实不是,重炮是给他们从心理到生理上的双重打击,重骑则是叫他们根本无暇重整阵容,如果没有这两个昂贵的兵团进行支撑,即便是新军的步卒拥有更先进的武器,但对付数量如此之多的骑兵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稍有不慎甚至可能会被人突脸破防。
“陛下,我们该进城了。”单雄信骑马来到景泰帝身边小声道:“邯郸城门已经打开。”
景泰帝听闻提醒,这才手一挥:“诸君,随我进入邯郸城!”
骑兵入城,龙旗立刻替换掉了李密的李字旗,李密本人则携他手下所有官员将领跪在城门入口处恭迎圣驾。
大都督还是那个大都督,但皇帝却已经不是那个皇帝了,景泰帝骑着最精壮威武的那匹骏马走在队列的最前头,只见整个街道的两边站满了邯郸的百姓。
此刻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吾皇万岁”,霎时间这些百姓如钱塘江的浪潮一样纷纷跪倒了下去,万岁之声响彻全城。
景泰帝的盔甲上可谓是伤痕累累,但伤疤就是男人的勋章,他就这样穿着染血和满是战损的盔甲行走在大街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因为他和他的士兵盔甲上的伤痕和破烂而去嘲笑,因为他们都是亲眼看见了这个男人带着五千骑兵冲散了十倍于他们的士兵。
人类的赞歌是勇气的赞歌,人类的伟大是勇气的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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