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怎么会怪罪魏君呢。”夏林从怀里摸出一份密信放在桌上,推到了魏长盛的面前:“魏公瞧瞧。”
魏长盛拿起密信,上头写到:“今岁七月初三戌时,探子于漓江码头截获运往邕州之桐油三百桶,夹层中搜出铸甲模具七具、伪檄文二十三通。经暗桩月余查证,乃为三州之地山匪集结,借剿匪之名募丁壮三万四千,更在厉、尧二县藏匿刀兵铠甲成万,其谋逆之迹昭然若揭!臣与桂州守备大将军魏公长盛商议,魏公曰:当下岭南之势纷繁错乱,集匪、边、士族、土司为合流,再加之多地水患不息,分身乏术,还盼夏公能助一臂之力。
臣便假借通商之名,策反胡姓匪首三刀募集之乡勇,奔魏公之地而来,魏公自感治下不利,自缚双手道前求圣上治罪,恳请圣上明示。然臣以为魏公属实无奈,实乃时之不幸,当下人才凋敝,若君有意惩处,臣以为君当以大局为重,判夺魏公将功赎罪。”
599、七世纪第一魅魔
其实魏长盛还行的,夏林就是一路走来看到他治理下的区域还可以这才算愿意作个弊为他求情。
总体来说,经过夏林的考察,魏长盛这个人就是贪念重了点,对权力的欲望大了一点,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大毛病,但凡是他要跟中原士族那么折腾,今天挂在外头城门上的人头可就不只是那些趁乱敛财的贪吏了。
“这……”魏长盛拿着密信不可置信的看着夏林:“夏公这是……”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魏兄这不是还没造反嘛,那你这一跪自然就有了操作的空间,不过养寇自重这个事,以后是真不能再干了。”
这话说得叫魏长盛老脸一红,讪笑几声:“属实也是无奈之法,这地界土族遍地,乡老势大,能与乡老对抗的也只有土匪山贼,否则政令下不去推不起来。”
这倒也是个问题,夏林抱着胳膊沉默了片刻,他突然抬起头看着魏长盛:“唉!那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梳理梳理。”
夏林抱着胳膊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而魏长盛则无奈的说道:“很难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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