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御史说话间再次瞄了一眼夏林腰间的监国令牌,还有御史袍袖子上的一道金边。监国令牌他懂,那金边他也懂,这东西比监国令牌还恐怖,这是代表着夏林可以直达天听。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年纪不大的御史独得圣恩呐,而洪守备也不是面团捏的,他自然也是让人打探过这夏林的身份来。
“大魏第一才子、滕王之婿、五品县令、御史等等,甚至还是郭达的干儿子,以及听闻他还是当朝皇帝最看好的人之一,甚至多次单独与之密谈。”
密谈这个东西,那是极恐怖的,好的坏的圆的扁的可都是随他拿捏,别看自己是个从四品实职守备,但遇到这种从五品的天听监国御史,别说他了,高士廉头皮都要麻嗖嗖。
首先他背后靠山是皇权一脉,再者他朝堂上也是背靠着跟高士廉斗了几十年的曾明。而他的行动就代表着皇权的试探和朝堂的斗争,这谁敢怠慢?
不过要是太随他意和太不随他意都不行,太随他意了,那就会被高士廉定为对手,可要是太不随他的意了,那可就要被殿下甚至是陛下给盯上。
这个太难办了,这件事就是一枚烧红的铁疙瘩,怎么捧着都不对劲,但现在又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来吧。
想要政通人和、海晏河清,那不就得查旧账么,这说是查旧账其实说白了就是严打……
这里头冤假错案要翻、陈年顽疾要治,就连地方上的泼皮无赖都要弄上一弄,反正年前洛阳肯定没有消停,甚至可能年后都不得消停。
夏林更是主张在洛阳的衙门口设一个介错台,专门用来收纳百姓的举报,一桩桩一件件把事情都给办了去。
这个事好办不好办?那肯定是不好办,但能办不能办?咬碎了牙也要办,这件事哪怕捅到中枢去都要办,不管是谁都拦不住,因为它伟光正嘛。除非陛下说喊停了那才能喊停,而这个喊停的原因一定是某一方实在顶不住了,拿出了足够的政治资源出来交换,比如裁撤掉某一些相关的人员、让出一些部门的话语权之后才有可能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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