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变数来了,李元吉不想走,自从上次二凤跟姐姐来了一次之后,他就动摇了,他不想再去参与到哥哥姐姐们的斗争之中。
姐姐临走时候有句话叫他至今都念念不忘,那便是姐姐与他说“三胡,你也不是孩子了,前路如何不管是哥哥姐姐还是父亲都不能再帮你决断了,你当有自己的念头”。
但他也不傻,他也知道自己当下若是留在这里,年后只要鸿宝帝一走,父亲在长安太原起了兵,那他就只能成为祭旗的人。
所以现在他就特别矛盾。
说实话,他当下也有些厌倦了,他想去干他喜欢的吹拉弹唱,想教漂亮的女孩子们跳舞,想让他心中的鼓点唱响天际。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机会只有一次,生在公卿之家,再傻这点脑子还是有的,所以有一个他这辈子第一次由自己做出的决定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子里。
他既要离开这里也不要回长安,他要去浮梁,去隐姓埋名,去当一个乐师,谁也不知道他是谁的乐师!
于是他将哥哥给他的信扔进了火盆,然后便昂着头走出了这间囚禁他的小院。
走出小院的一瞬间,李元吉其实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作为人的快活,即便不是一个好人,至少从今天开始,他不要当那个被人扔来扔去的筹码了。
今日太子府邸高朋满座,人人为太子爷马首是瞻,说是文人墨客,但跪而舔痔者比比皆是,太子爷这人有些浮躁,他当下甚至还不如多年前在扬州遇见夏林时清醒,自从监国以来他遇到了太多了恭维和吹捧,他其实早就飘了,甚至可以说是早已迷失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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