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他们要是看到谁谁徇私枉法或者吃拿卡要了多少银子,围观者那是好一通骂,但看到今日的公示之后他们也是一边倒的骂,不过倒不是骂的夏林而是骂的那个检举者。
看那名单上的人,那在浮梁这地界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家中十有八九是有人在这些个大佬手底下干活的,夏大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这个档次吃这东西,除了那些个穷到揭不开锅的人之外,其他谁看了不得说一声寒酸。
人家下头有给算账的,说他们这七八十人加上人工也就吃了二两银子的,有些家里哪怕不是大富大贵,就普通人家要是有个婚丧嫁娶,办几个桌子的酒那一桌子下来都得二两银子。
这帮贵人吃的也就是个庆嫂子小铺的路边水平,是码头上贩夫走卒应付应付的餐食。
就这若都能叫铺张浪费,那他娘的日子没法过了,难不成让大伙儿去吃猪草才叫勤俭节约不成?
而夏林倒是没把这个事当成一个正经事,他只是在叫人收拾碗筷之后,坐在上头喝了口茶然后对那些个厂长说道:“你们看见没有,现在你们干的事,背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稍有差池那可就万劫不复。若是真有一天你们叫查出来了,可莫要怪我不讲情面。”
说完,他揉了揉鼻子:“你们可还记得赵大,那可是我刚来新平时的班底,去年就是因为想为家中小女儿积攒些嫁妆被人给查了。三千两银子在诸位眼里都算不得多,但如今他却已经去了岭南砍树,此生想回来是难了,抄家连带着将以前的账也都清算了下去,前后一万多两却连累了一家人。”
夏林说完之后也是叹了口气:“快六十的人了,何必呢。”
下头的工坊头子们一个个都不再做声了,毕竟这几年被查的人可不少,甚至许多都是一早就跟着夏林打天下的人,甚至是吃过不少苦头的,最终都没在好好享受过几年就下去了。
夏林虽然想办法保了他们不死,但国法难为,有的去了乐平养猪有的去了岭南砍树甚至还有的去了草原挖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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