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候,主簿宋良信慌张的跑了过来:“堂尊!堂尊!”
他分开人群,看到了身穿中衣披着袍子,脚下是光脚踩着官靴,一个裤脚在靴子里,一个裤脚在靴子外,头发散乱着,但是负手站在那里,很有几分渊渟岳峙的王言。
“堂尊,咱们县衙的账房、中堂、还有放过往文书的库房全都烧着啦!”
宋良信看起来很是担忧。
王言对典狱摆了摆手:“把他也给我抓喽,另外带一队人去抄他的家。”
“堂尊!堂尊!我冤枉啊!我干什么了?你目无法纪,无法无天,我要向朝廷检举揭发。”宋良心闹了起来。
“掌嘴!”王言不耐烦的说道,“我查账是不想把问题搞大,不是找不到你的问题。但凡是个人都能明白,今晚县衙走水,是奔着我来的,奔着清洁费来的。你们胳膊肘往外拐,合起伙来坑老子,老子能让你们好过?
县衙烧成了这个样子,盖起来要花多少银子?要花多少时间?狗日的,你们不想让老子好,那谁都别好!去,给我使劲翻,谁找到罪证老子就给谁银子,让谁升官!检举揭发也算!否则查出来同谋,下场你们自己清楚。”
看着已然被抽的鼻青脸肿的宋良信,真有人走出来揭发了……
想要自己一个人贪钱,难度真是太大了。哪怕宋良信是主簿,在大兴县里也是排位前四的人物了,想要做事情也不可能亲力亲为,总要有人跑腿办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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