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一个月,桑苗长的更晚,改稻为桑这事儿就悬了,五十万匹丝绸是怎么都不可能够了啊,现在又多了这么一个事儿,这可真是……”
“老郑,我看明白了,这次改稻为桑怕是成不了了。”何茂才哼了一声,语气是一样的不好,“胡宗宪连自己的学生都砍了,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了,严阁老是他的老师也不行。
还有那个谭纶,你看到了,那是裕王的人,裕王身边站着徐阶、高拱,他们是专跟严阁老还有小阁老过不去的,这次的事儿他们肯定横加阻拦。
本来就是在找理由呢,现在好了,淳安县一个县丞、一个才上任半个月的主簿,就把刀子给递上去了……”
“我能不知道吗?老何,现在要紧的是,我们怎么办!”郑泌昌低声喝道,“去年修河筑坝,你我可是也有分润,事情捅了上去,咱们也跑不了,不死也完了……”
何茂才阴恻恻的说道:“他们的公文里写明了,只是控告杭州同知罗正文,不如我们让罗正文……”
他举起了手掌,在自己的喉间横抹,面上却没什么狠色,好像弄死个正五品的官员只是寻常。
“能行吗?”郑泌昌迟疑的问道。
“老郑,这不像你啊,罗正文死了,新安江的事儿就到他为止,咱们再把他家抄了,还能赚一笔,有什么不行的?”
郑泌昌摇着头,弄着盖碗喝了一口茶水,平稳了一下心绪,一声长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