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房?”海瑞瞪大了眼睛,“百姓们还遭着灾呢,粮都不够吃,官府如何开支的起?”
“这你就不知道了,大老爷,方才小人不是说新砖嘛?那就是三老爷带着匠人钻研出来的。说这种新砖虽然不如青砖,但是耗费的材料、时间、精力都要更少。
三老爷说了,烧砖的土不要银子、烧砖的人工不要银子、盖房子是乡亲们互相帮助,也不要银子,只要都受一些苦累,乡亲们今年就都能住上新房子。”
海瑞点了点头,转而问道:“听闻昨天你们把河道衙门的官兵给抓了?”
“抓了!还打了呢!大老爷,您老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这些官兵简直该杀!他们竟然勾结倭寇,想要陷害我等,为的就是逼我等卖田……”
如此聊了一路,海瑞也就从乡勇口中知道了个七七八八,明白淳安而今的关键,都在新上任不久就遭了新安江决堤,不得不站出来带领百姓们活下去的主簿……
“主簿王言何在?”衙门中堂,见田友禄双手接过了调令跟衙门里早由吏部送过来的公文进行比对,海瑞不禁发问。
“回堂尊,三老爷在城外的窑口那边,跟着匠人搞研究呢。”田友禄看过了调函,很有种解脱了的感觉,看着海瑞宛如看着大救星。
海瑞都被看蒙了,不高兴的说道:“如此看我做甚?”
“堂尊海涵,海涵呐。”田友禄哭丧着脸,“堂尊有所不知,三老爷为人独断专行,又胆大包天,下官整日胆颤心惊,如今堂尊来了,下官终于解脱了啊。”
“哦?那王言竟至如此么?田县丞,你与我仔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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