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说他把人打的半死,打的掉牙,吓的人屎尿齐飞。只会说他受到的委屈,只会说人生的无奈,只会说阴霾中的反抗……
晋陵县实在是太小了,只有不到二十一万人口。这之中,还有许多人在下边的乡镇村,这时候全国的城镇化率17.9%,放到贫穷落后的晋陵县只会更低。晋陵县城之内的常驻人口,也就是三万出个头。
再加上这个年代的娱乐活动比较少,人与人之间的关联又比较深,所以但凡有一些相对来说比较热闹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县城。
按照活爹给的背景,爹妈走了以后就开始跟同龄人打架,等到十五岁的时候,身体发育差不多了,身高、体重都上来了,就开始跟成年人打架,硬是把自己打成了县里的热点。同龄人,大几岁的、小几岁的,以及被他打了的人的家人,全都知道他。
尤其到他十六岁,因为钢厂的工作被挤占,给领导打掉了两颗牙大门牙以后,那更是热度爆炸。之后他每次打仗,总能上头条,县里公安局跟他家一样。
他真有理,不论文武他都有理。
就是后来他去上大学三年,他在县里就成传说了。等他回来,王言也来了……
“你这些年真是受苦了。”宋运萍已经有点儿心疼了。
她们家的成分不好,受着白眼遭着罪,但王言成分好的不能再好,红的不能再红,也还是被人欺负,不得不成为这样,一人无依无靠,似乎比她们家还惨呢。
王言笑着摆手:“倒也没什么,这么多年打架我也没吃亏。吃喝上,我早年是领着我爸的工资抚恤的,也没短了什么,茁壮成长到现在么。上菜了,趁热吃,你多吃点儿,看你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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