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不见了王言,憋了半天的沈建东掐着沈星的耳朵:“来来来,你跟我来,咱爷俩好好唠唠。”
只剩下郭立民,看着工地外的那条路,紧紧的抱着被他藏在怀里的十沓红钞……
“哎呀,舅,王言真是好人。”
被沈建东踹了两脚的沈星,坐在凳子上给王言辩经。
“好人?你看看他那个样,跟疯子似的,那军阀也没说动不动就掏枪啊?”
“那不是他觉得你死犟,吓唬你呢吗,他肯定不开枪。”
“好,你看我笑话呢,是吧?”
“哎呀,舅!”沈星说道,“你知道王言之前干啥了吗?他抢了世纪赌坊的那个老板二百万,还杀了他的一个手下。今天我被抓过去,就跪在那,眼看着的,王言破窗进来,大杀四方。砰砰砰砰,屋里的人都被他打废了拿枪的手,有一个偷摸动枪想要偷袭他的,他眼都不眨,一枪爆头,就在我眼前……”
沈星越说越害怕,身体颤抖,声音发虚,之前被压制住的恐惧,又一次的袭来。但他也还是坚持着回忆了一遍,说给了沈建东。
“舅,你就说这样的情况,谁敢过去救人吧?他跟我非亲非故的,哪管我的死活?那他不还是去了吗?虽然喜怒无常,感觉挺吓人的。可人家说到做到啊。我当时都以为他根本不可能来。结果来了,还给了我十万压惊。”
沈建东沉默了,点了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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