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为了范公的身体着想,范公如此年纪,何必过分操劳?且江山代有人才出,范公也要给学生等后辈做事的机会。一代人,总不能把几代人的事都周全。”
“老夫不动田产,只想收收清洁费。到时也如杭州这般,全州大兴土木,雇佣百姓做工,总能让人的日子好过一些。”
“尧夫兄这回可是不在身边了,学生跟尧夫兄说了,范公还能再活十余年。范公可不要太过劳累,若是误了寿数,学生如何与尧夫兄见面?”
“行了,老夫的身体,老夫最是清楚不过。倒是你啊,到了年底你也该上京了,杭州这边必要安排好,不可使其再有反复。”
“范公安心,我道昌隆,任谁来此都是不得不从。范公此去千里,舟车劳顿,范公慢行。”
范仲淹含笑点头,重重的拍了拍王言的肩膀:“老夫去也。”
“恭送范公。”
范仲淹摆了摆手,经人扶着上了王言送给他的舒适的马车,早都准备好的队伍缓缓的启程,北上而去……
王言恭敬的拱手送别,直到队伍远去,人影变小,这才又负手而立,望着远去的队伍,头也不回的说道:“散了。”
后边的州、县两级官吏,皆是恭敬的对着王言的背影行礼,应声而走,独留王言一人立于江头,目送着范仲淹远去。
眼下的杭州,相比起两年以前已经是大变样。豪门大户的存在,可不是什么所谓的地方支柱,更加的不是什么经济活力发动机,相反,他们是一切发展的阻碍。没有了大户作梗,杭州只会更加的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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