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公可知,这匪是如何剿的?”
王言笑着摇头,“编练厢军已有半年,今次剿匪,少走大路,多走山路,乃在于神出鬼没。不为山贼所察,动以雷霆之势,犁庭扫穴。学生先往仁和,再往盐官,而厢军大部皆四面而出,实则半路已经转道,皆往仁和、盐官二县而去。旦有战事,至多两刻,便有援军。路途但有阻拦,只手可灭。
再者学生早都上书官家,官家也回了‘可’,若是不带上妻妾,岂不叫人看了笑话?学生带妻妾同往之目的所在,便是要让心有歹意之家明白,学生就是看不起他们,就是要激他们。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
“君子慎独。”
“学生明白。”王言给范仲淹添了茶水,说道,“钱塘之事,范公要盯紧,其中一出一进所获颇丰,人心难测,范公要当心啊。”
“老夫执政之时,子言尚在襁褓之中。”范仲淹笑眯眯的喝茶水。
王言莞尔一笑,拱了拱手,“范公老成持重,国之柱石,小小钱塘,自是不成问题。”
“你啊……”
如此闲聊了两句,范仲淹说道,“子言啊,你有时间劝劝纯仁,总在我身边守着如何能成?又不是无人照顾,何用他来操心?况且这一年你与我调理身体,又传了养身之法,身体大为好转,精神更胜往昔,再活十年不成问题。大丈夫当为国出力,如何在老夫身边枉费青春。”
“尧夫兄也是一片孝心么,如今治学颇有成就,已有宗师气象,来日定为海内大儒。”
“我看是他给你的王学张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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