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治清都气笑了,也不讲什么面子,大声质问:「巡使凭甚么就此断言下官无能?今日若说不出个缘由,下官便去吕公处求告,便是闹上了朝堂,也要给下官一个说法。」
王言指了指看热闹的一帮散乱的人,说话的声音还是很平淡:「没有纪律,不成体统。据本官所知,巡使之位空置已有三月,此间事皆由你做主。如此散漫,本官实在看不出张判官的能为。
既知本官在杭州如何行事,当知本官是如何查账的。观你并非安分守己之人,三月之中,账目必有差池,你是脱不开干系的。现在给你两条路,把钱拿回来,老老实实的听话,本官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等本官查过了账,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我舅父乃张相公,你敢!」
「张尧佐?」
「大胆!你敢直呼其名?」
王言好笑的摇头,这张尧佐当过宰相,正经的大贪官,是张贵妃的娘家人,好朋友冯京原本的那个轶事的主角之一,就是这个张尧佐。之前老包当谏官的时候,可是逮着张尧佐猛喷,那是火力全开,喷的张尧佐现在还没回京呢。
不过受死的骆驼比马大,张尧佐的实力还是有的。不过王言不怕就是了。大家都能跟皇帝直接对话,他还更能搞钱,更有重要作用,毕竟在杭州都搞那么多钱了,怎么可能不会期待他宰执天下得多能搞钱呢。何况他还有理。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本官查过账簿之前,一切好说。」他拍了拍张治清的肩膀,将其推到了一边。
王言当然是可以接受贪污的,只要不过分,只要把事儿办明白,那么可以晚一些收拾。但是这个张治清不一样,这小子不尊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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