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得再等一些时日,山贼再抢两次,学生先去编练厢军,裁汰一番,借此加征了商税以后,再说田亩、户口之事。”
“子言以为要起刀兵?”
“官逼民反嘛。”王言含笑点头,“听下边的县城来报,近来又有了几伙山贼立了山头劫道,想是别处百姓仍旧活命艰难。若非如此,何以从贼呢。大户之家偷逃税项,都落到了百姓头上。若动其利,不杀不行。”
“我朝早有计较,然则皆因种种,未能成行,何其难也。”范仲淹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这是士大夫有共识的积弊,所有人都知道地方豪门大户偷逃税款,兼并土地,但是控制不住。但凡想要改,都不用到地方,在朝堂上都议不过去。
何况立国以来就不太平,近十年又是起了西夏,堪称内忧外患,没人敢动。一个不好,就是内生忧患,与外敌可乘之机,又是山河破碎,血流漂橹。
他语气沉重的叮嘱:“一定要量力而行,切不可引得狼烟四起。”
“范公安心,学生晓得。”
其中情形,王言自然都是清楚的。古代王朝都是一样,各种的税项盘剥百姓,地主又是各种的偷逃税款,欺压良善,都不怎么样。
王言现在实力有限,位置有限,他也不可能改税法,更加不可能拿杭州试点,根本通不过朝议。他要做的,就是干地方大户,让他们把该交的税都给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