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笑道:“范公还是歇歇吧,人都在那里,何必急在一两日,还是范公的身体要紧,好不容易见了起色,大可不必再因些许小事操劳。”
“既掌了刑罚,下一步如何?”
“有三点,其一,明日点了卯,想与范公再查一番本县之常平仓。其二,学生要与州官好生谈一谈,能用则用。其三,便是清点此次涉事三家之家资,清丈其田亩。”
“如何处置?”
“三家之资,在西湖边兴建书院应是不成问题。或有余钱,修整一番西湖。行范公主张,不征劳役,皆出资雇佣百姓劳力。至于田亩,学生以为,当收归州府所有。彼时厢军编练裁汰之人,可租其田,以做安顿之用。地租十税一,其余赋税总计再税其一,如此地产八成,应是足够一家过活。”
“此事待清查以后再议不迟。”
无论是范仲淹,还是王言,都没有提起张签判,因为张签判已经完了。
单是维持目前的状况,张签判就已经交代不过去了,还有过往的几届知州、通判,都要受到一些牵连。哪怕没有参与,至少也有一个监管不力,连带着考课、监察的官员也要受些影响。至于两浙路的提举常平司使,这种专门对口的官员,一样要受到影响。
别人的影响还算能接受,张签判的仕途基本上就到此为止了。当然相应的,作为掀起了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王言也是得罪了一大票的人。不过显然,他是不在乎的。
而且他现在一州刑断狱讼之权在手,等这两天固定了常平仓大案的证据,反手就要灭了张签判的亲族,全给发配到西夏边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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