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又是点了点头,笑问道:“你来此地不足两年,可有翻案补过之心?”
“这……”周司理的脸色很难看,但还是要维持着笑容。
因为他不敢翻案,若只一家两家没什么关系,但是那许多的豪门大户,到他这里的案子太多了,他翻不起,这是真要死人的。
“周司理方才也讲了,本官不会在杭州久留。再换一个司理参军过来,免不了又是一番争斗,实在浪费时间。本官也不与你为难,以后再有大户犯案,你要秉公执法。本官与你明言,你不办他们,那本官就要办你了。这一点,周司理要有数。”
如此直白的话语,听的周司理嘴角直抽,真是一点官面风度都不讲。但他也只得躬身听训:“下官遵命,必不负通判所望。”
王言喝了一口茶水,起身向外走去:“这三家要办实了,家产、田地全都夺了,十二岁以上皆流徙西夏边境,女人再行官配,其余人等照成例处置。”
“那转运司使那边,还有宫里边……”
“何以让你办实?把罪责坐死,不止常平仓之事,其余罪责一样要彻查,做好文书,本官要上本参他们。你办好了分内事,本官自然与你推荐,可明白了?”
“是,保证一个都不放过。”
王言终于满意的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交代了一下让他清理一遍上下其手的小吏,便离开了这里。
如果是扯大旗武装造反,周司理这样的人是活不过三页的,早都让战兵给砍了头当球踢了。但现在道路不一样,虽然殊途同归,过程中总是要灵活变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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