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这么多年了,有余力就帮手嘛,年后我让人去找爷叔签合同。”
阿宝愣了一下,长长的吸了一口烟,又长长的吐出。昏黄灯光下,冷气凝结下,烟雾浓了许多,他的脸也惆怅了许多。
沉默片刻,他叹道:“一年了啊。”
王言明白了他的沉默,无非一些人,一些事又上心头。他笑呵呵的捧了个哏:“又一年了。”
“汪小姐、玲子他们都还好吧?”
“汪小姐做高端服装品牌的嘛,这个年要在巴黎过了。玲子嘛还不错,前几天刚开了分店,做的也是高端餐饮,弄了一栋老洋楼,只接预约,不接散客。菱红在那边做经理,也还不错。
葛老师嘛还是那样子,每天夜东京吃吃饭,偶尔帮帮忙。没事儿了就外面溜达两圈,安逸的很。陶陶最近可是有心了,芳妹要生孩子,天天在家守老婆,也不出来耍了。说起来,也有阵子没见着人了。”
“陶陶确实挺难得的,不过他之前也跟我说过,就是之前你女儿出生回来,跟他们在夜东京吃饭,你们不是批陶陶了嘛。他是难得听进去了,在家里做他的好老公。不过也跟我抱怨的,说芳妹这不好,那不行,又要说芳妹家里人怎么怎么样,牢骚话多的很呀。
不过总算是有当爹的样了,蛮好。陶陶跟芳妹嘛,这么多年我是最清楚的,每天不吵一吵,日子过不好的。”
阿宝又是抽了口烟,放松的靠在后边的墙壁,一腿站地,一腿弯曲,鞋底靠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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