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车外的景象,蔡琰不住的想,她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在这个时代,女人是没有选择的。即便蔡邕无子,不得不给女儿多几分关爱,但该嫁人也总是要嫁人。现在又是王言这个割据一方的大军阀,不要脸的出动三千军卒南下,除了同意,别无选择。所以尽管蔡琰的内心肯定十分抵触,但是没有用,除非自杀,否则她决定不了自己的选择。
甚至就算是自杀,她也不敢。她有没有勇气不论,总要想一想蔡邕,如果她自杀,触怒了王言,那么蔡氏肯定是活不了的。
所以没有办法之下,她不期待王言是个合她心意的如意郎君,还能如何……
小女儿的心思,没什么人在乎。车队不停,浩浩荡荡的直往徒河而去。在这个过程中,一路随着他们过来的流民以及黄巾溃兵,也被民官以及行军司马接管,对此他们已经很熟悉,有了一套十分成熟的标准流程,各司其职。
直到了徒河,队伍中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了充作车夫的军卒,以及甄晟等一行人,这一次是甄晟亲自去办的,他自然也要一起来,工作做到位了,得让领导知道……
在徒河城门处,蔡琰被叫下了马车,牵着妹妹,跟着一众女眷,随着父亲向前走,她终于见到了那个将他们一家强硬的绑到这里的男人。
远看过去,他笑呵呵的,给人一种温柔宽厚的感觉。松散的穿着玄青色的丝绸长衫,头插白玉簪,甚至都没有佩剑,只是很自然的站在那里,又给人一种慵懒随意的亲近之感。
他并不高大,也不强壮,毫无武将的威武。很容易让人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昔日令支城下,一人独占三人围攻的猛将。但奇怪的是,他只站在那里,就有一种不动如山的自信力量。
深邃的双眸,仿若洞穿世事。即便已经蓄起了短须,仍旧能够看出他不合气质的年轻。看着就感觉很奇怪,有一种割裂感。强大又弱小,沉稳又轻佻,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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