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我是工地绑钢筋的,就在不远的那个工地。最近赶工,我们三班倒。”
大哥没看王言,摸了摸身上,起身去桌边拿烟,边走边说话。在桌子上拿了一包泰山白将军,从中抽出一颗点上。
王言问道:“大哥没事儿打牌吗?赌赌博什么的?”
“赌博可不敢,就是偶尔打打麻将。咱什么家底儿啊,可赌不起。我儿子还想留北京呢,我这当老子的就算没有助力,也不能拖累他们啊。”赵先明连连摇头。
“快拉倒吧,大哥,你那手搓麻将都搓出茧子了,还偶尔呢?别找借口说干活干出来的,你绑钢筋的茧子也不长你手指肚上,搓麻将挺使劲的吧?”
赵先明懵逼的抬起自己的双手看了看,下意识的想往身后藏,可是看到王言笑吟吟的样子,又不知道这双手到底该咋放的好,特别局促,一下子就拘谨起来,好像一个大姑娘。
王言好笑的摇头,指了指凳子:“坐下说话。”
赵先明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拿下了叼在嘴上的烟,抖落烟灰长长的抽了一口,这才坐到了凳子上。心里已经后悔的想死了,让你欠,让你欠,他心中有个小人,在一下一下的抽他的大嘴巴子。
“大哥,你不用紧张。没抓到你现行,那就抓不了你,不用怕。不过赌博肯定是不好的,上瘾不说,还可能祸及家人。你自己也说了,不能给儿子拖后腿,你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玩的不大,这玩意儿也是有输有赢的。”听着不抓人,大哥放在心来,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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