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跑了两圈,春明还没起来呢?”
“早着呢,再说起那么早也没什么事儿啊。哎呀你说我们家五子这都回来一个多月了,这眼看着返城的知青越来越多,那街道跟本就安排不过来。小言,你认识的人多,有没有什么办法?不行你上班问问你们厂里的领导?”
“昨天晚上春明就跟我说了,大娘,我是真没辙。要不然这些年您老这么照顾我,不用您说话,我自己就该给春明想办法了。”
春明妈叹了口气:“这可真愁人……”
再一想才走了不久的姐姐,还有那俩外甥女,过来又刮了一遍,那就更愁人了。
这年月就这样,城里的物质条件更好许多,村里过的苦,活的难,有门亲戚在城里,能沾光那是一定要沾的。就是知道人家不待见,那也得厚着脸皮去,也是没办法。
“放心吧,大娘,等一段时间要是实在找不到工作,我可以带春明去干点儿其他的事儿,肯定饿不着,就是没有编制,端不上咱国家给的饭碗。”
“那就再等等,总得找点儿事儿干,不能一天天这么呆着。”
王言笑了笑,就着自来水洗了手,搓了把脸,接着开门进屋,拿了昨晚剩下的高粱米饭又投了两遍水,就着咸萝卜干呼噜呼噜的吃了个溜光干净,又勤快的刷了碗筷,这才又出去洗漱一番,换好厂里发的蓝色工装,锁好门蹬着自行车出门上班去。
这会儿就是正经的赶去上班的时间,长安街上当真热闹的不行,放眼望去,除了少数的轿车、吉普,基本上全都是蹬着自行车的。
他混在这个年代的打工人,不,应该说就是工人,这个年代工人的地位高,也体面,不像后来那般是一茬茬的韭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