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目标明确,势不可挡,直扑那象征着权力核心的御书房!
沿途所过,尸横遍地,残肢断臂抛洒,滚烫的鲜血迅速在冰冷的宫砖上蔓延、冷却、凝固,形成一片片刺目的暗红沼泽。
沉重的御书房殿门被姜缺一脚踹开,门轴发出刺耳的**,向内重重拍在墙壁上,震落一片灰尘。
房内,烛火被骤然涌入的气流卷得疯狂摇曳,光影在四壁和天花板上剧烈跳动、扭曲,仿佛无数挣扎的鬼影。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混合气息——陈年书卷的霉味、上好檀香的余韵、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惊惶败者的汗酸味。
巨大的紫檀木御案之后,一人端坐。
正是秦会之。他身上那件匆忙赶制的明黄色龙袍,金线刺绣在昏暗跳跃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袍服虽新,却奇异地透着一股不合身的空荡,仿佛那副枯瘦的骨架根本撑不起这身象征至尊的华服。
他双手看似稳稳地按在冰冷的御案上,竭力维持着帝王最后的威仪,但那双按在案上的手,指节却因过度用力而泛出死白,宽大的袍袖边缘,正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着。
案头一角,歪斜地立着一块小小的木牌,上面墨迹淋漓,写着两个名字——沈重山、沈星云。
那是苏渊大军兵临城下时,秦会之令人匆匆刻下的“罪证”,试图以此证明沈家父子“通敌”的污名,为自己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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