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地承受着主帅的怒火,目光越过阿史勒,投向远处那如同染血巨兽般矗立的阳洲城墙。
城下堆积的尸山,在昏黄的暮光里蒸腾着死亡的腥气,无声诉说着攻城的代价。
他并非畏死,他只是……不想让部族的勇士白白填进这座绞肉机般的城池。
“全军听令!”阿史勒猛地勒转马头,鞭梢直指阳洲,声音如同滚雷,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决断。
“我西维铁骑,岂能落于人后?库尔班,带着你的人,跟着齐王的步卒,一起给我撞开阳洲的城门!日落之前,我要在阳洲府衙里喝酒!”
呜——呜——!
更加凄厉、更加狂野的号角声冲天而起,如同群狼啸月。
黑压压的西维铁骑洪流终于不再蛰伏,如同开闸的怒涛,裹挟着更加凶悍的气势,汇入齐王军杂乱的步卒队伍,朝着阳洲城残破的躯体,发动了山呼海啸般的最后冲击!
铁蹄踏过层层叠叠的尸体,沉闷的践踏声混合着骨骼碎裂的脆响,汇成地狱的序曲。
攻城塔巨大的木轮碾过血泥,吱嘎作响,顶端的床弩再次喷吐出死亡的寒光。
城头之上,赵锐的佩刀已经卷刃,甲胄上布满了刀痕箭孔,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下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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