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张年轻的脸庞都沾满了血污和汗水,眼神却愈发坚毅,每一次挺矛刺击都带着保卫家园的决绝。
城头,洛青岑的银甲上溅满了星星点点的暗红。
她抿着唇,看着那道由红莲子弟用血肉铸成的堤坝,在三十万狂暴匪军的反复冲击下,巍然不动。
田大虎那面粗糙的“晋”字王旗,在匪军后阵焦躁地挥舞,却始终无法再前进一步。
初战的惨烈,印证了苏渊所授之法锻造出的力量——红莲新军,在血与火的淬炼中,证明了他们绝非流寇可轻易撼动。
夕阳熔金,将战场浸染成一片悲壮的暗红。
白日的喧嚣与惨烈沉淀下来,化为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唯有伤兵压抑的**和乌鸦贪婪的聒噪在尸山血海间回荡。
洛青岑没有离开城头。她站在最高处,银甲反射着最后的天光,猩红披风垂落不动,像一尊凝固的雕像,目光穿透渐浓的暮色,投向远方那片死寂的敌营。
她知道,田大虎的蛮勇受挫,宋河的狡诈,绝不会让夜晚平静。苏渊让她坚守,她不知道自己能够坚守多久,手上的兵力毕竟有限。
但,如今她也没得选择,面对着西维铁骑的进犯,别人都选择了臣服,可她……绝对不会臣服。
而不臣服的代价,可能就是万劫不复。可她是中原人。绝对不可能会臣服于异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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