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降世，改天换地！"那汉子振臂高呼，"跟着圣教走，杀进江城府，粮食、银子、土地，都是咱们的！"
"红莲降世！"几个同样纹着红莲的教徒立刻附和，声音像瘟疫一般在人群中扩散。
冷清语看到那些饿得两眼发绿的灾民眼中燃起病态的希望，干裂的嘴唇蠕动着，跟着喊起口号。
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扯了扯冷清语的衣角，声音细若蚊蝇："姐姐...我饿..."
冷清语蹲下身，从怀中摸出半块硬饼塞给孩子。
女孩的母亲立刻扑过来，抢过饼塞进自己嘴里，嚼了两下又吐出来喂给孩子。冷清语别过脸去，喉咙发紧。
"听说菏洲关在招劳力建新城，还有许多新建的工坊，在招工，管吃管住，一天还有五个铜板。你们为何不去！？"
冷清语压低声音对身旁几个看起来还算清醒的灾民说道。
"呸！这话能信？谁知道是不是那些官老爷的鬼话！"一个缺了门牙的老汉啐了一口。
虽然，菏洲关招工的事，许多人知道，可相信的百姓有，不相信的也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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