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
罗兰转了两家。
好消息是:半克朗就能买到十克当日新到货的蛇尾草。
坏消息是:他不够钱买宝石。
“尖角纯净蓝宝石,看女人哭了一夜的油灯里的灯油,母猫胡须…”
罗兰来回来去念叨,找了张长椅,往后仰把帽子盖在脸上。
耳朵就像兔耳一样,悄悄展开,从两边伸出帽子。
想想办法,罗兰,想个办法。
他听见有男士在聊怀表,工作,女人;听见女人在聊衣着、发饰和唇妆:远在首都的谁设计了什么内裙,又为了展示自己的纤足设计了什么短袜。
报童嘟囔着叫卖什么‘闲话报’,还算讲分寸;卖纸片火柴和牛奶的女士就有点惹人厌烦了。路过时,她们的声音尖锐的几乎快要划破罗兰的耳膜——他很快就猜到这种‘大吵大嚷’的售卖方式是一种故意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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