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皮箱,三镑。”
“两条薄毯,十七先令。”
“十二支木杯,两镑零九个便士。”
“一把椅子…两镑。两镑,诺科,两镑,一把椅子两镑——”费尔康·波茨着了魔般念着‘两镑’,手里的单据像被雷击中似的抖个不停。他咬牙切齿地来到惶恐的男人面前,用最大力气抓住对方的领口,把人拽到自己面前,从牙缝里挤出那个被重复了数遍的词:“两镑,诺科。”
费尔康一抬脚,踹倒了身边那把快要一百岁的椅子。
它甚至禁不住一跤。
“两镑!两镑!你和我弟弟就买了这些东西!两镑!诺科!说说看,吊死你的绞索要多少钱?!”
诺科快要吓死了。
他半点不像个贪婪到敢卖出绞索的商人,大颗大颗汗珠顺着眉骨往下落。
“先、先先先生!是小波茨先生…先生说…”
恐惧极了与娇羞极了的人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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