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碎成漫天白色粉尘,洋洋洒洒落在蓬松的卷发上。侃侃而谈的男人迎着旧阳光坐在高凳上,用锥形鸟嘴面具挡着脸,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沉闷而有力得多。
“是的,是的,若说姓氏,从您这一代可就不凡了。”理发师拍打着粉扑,像个指挥家一样在男人周围‘翩翩起舞’:一层层粉尘飞扬又飘飘洒洒的雪花一样下落。
落在假发上。
呛的厉害。
理发师脚步轻盈,路过一侧时将窗户推开了条缝。
“我可忍受不了那些人把猪油抹在脑袋上,万物之父,竟然还有用浆糊的?”
鸟嘴男人嘟囔着,扶手上的五根手指依次翘起落下,那些个戒面比阳光还要晃眼。
“咳咳…您可说对了。我就见过用浆糊的。”理发师呼吸不畅,没忍住咳了几声,“黏在假发上,像头没主人管理的白毛猪。”
“他们也的确是。”鸟嘴男人闷声闷气说了个‘笑话’。
理发师跟着边咳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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