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罗斯眯了眯眼睛。
他眼球中那抹淡淡的紫色早已被混浊搅乱,仅有的温和也同炮火声一齐消弭,再也找不见影子。
他变得呆滞,规规矩矩按着膝盖,仿佛一具活着的尸体,静静坐在沙发里。那头金发已经褪了色,被苍白驱赶着向脑后撤离,人也深陷在恍惚中,就像活了一千年的孩子,来不及对抗迎面扑来的孤独。
他就这样当众静止,两片无依无靠的嘴唇死死粘着彼此,谁威胁都不分开了。
但凡心肠软的人看了这一幕,都会感叹一句:太让人难过了。这样还算活着吗?
兰道夫想要说上几句,仆人却快步走了过来,对他耳语了几句。
很快。
一个棕发棕眼的女人被服侍着进了屋。
她身材纤细,举止文雅。
穿了成套的坠珍珠赭石色团纹长裙,裙撑再宽一点就要进不来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