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办法治疗?”罗兰感到屋里有些憋闷,起身把窗子推开,让风吹进来:“健忘到什么程度?”
兰道夫低着头,膨胀胸腔的呼吸停止片刻,接着,从嘴里吹出一股阴郁。
“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这片无形的声音如阴影迅速在卧室里放大,吞噬着受邀而来的光线。
罗兰也沉默了。
门外兵荒马乱,门内却静如死城。
半晌,罗兰搓了搓脸:“你该早点告诉我,兰道夫。”
“告诉你?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医生。”
“早点告诉我,我就能早点来探望贝罗斯·泰勒先生。然后,早一些变成他的‘儿子’,早一些继承泰勒家的财富——你瞧我像不像罗兰·泰勒?”
“反正他也不记得了,我怎么都要比你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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