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健忘。一些小事,哪怕午餐吃了什么他都记不起来…”
兰道夫拉了条窄凳,扯掉上面的盖布,骑着坐下。
“其实,我老早找过医生,还有各教派的仪式者…”那双蓝紫色的眸底翻腾着茫然:“他们说,也许只有那两个教派的仪式者,那特殊道路的人,才有可能帮我的父亲…”
兰道夫抬起头,面向罗兰,不愠不火:“操纵血肉的仪式者,以及,行过便生疫病的灾厄之子们…”
“这就是你一路上遮遮掩掩的原因?”金眸沉沉的青年脸上看不出表情,语速放得比往常还要慢:“我很庆幸你没这么干,兰道夫。”
兰道夫倒笑了。
每当罗兰摆出这种让人听不出情绪、看不出喜怒的表情时,就代表他很严肃了。
和这养龙人相处这么久,兰道夫早摸透他是个什么人。
“我没有,罗兰。我不是傻瓜。也许邪教的名声不好,源自他们自己,也源自正教,这没人说得准——可我唯独记得父亲说过,当你真正渴求,疯狂的渴求一件事时,就要警惕,自己的前方是否布满陷阱…”
“他年轻时接触过执行官,也叮嘱过我,远离邪教徒。”
罗兰挑了下眉:“老泰勒先生教你怎么判断邪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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