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想要把他带回伦敦疗养,他本人却不大乐意离开那座城市:每天下午喝完茶,都要去港口吹海风。”
兰道夫面露疲色:“再加上姨妈的强烈要求,让我实在无法拒绝——在布莱顿的波尔蒂港,没有人比卡文迪什家族更强有力了。”
卡文迪什?
罗兰没听过这个姓氏。
“在伦敦不显。”兰道夫绝对不喜欢这个姓氏,罗兰看得出来。当他提到‘卡文迪什’,以及‘波尔蒂港’,表情流露出一种复杂的嫌恶。
“我的母亲就姓卡文迪什,我从来没和你谈论过她,是不是?”
兰道夫的确从未讲过他和贝翠丝的母亲。
即便罗兰听特丽莎聊到过一句半句,也只是个‘病逝’的评价:这位卡文迪什家的二小姐似乎只停留在正厅壁炉旁那张画像里,板着脸,抿着嘴,手搭在兰道夫的肩上,离贝翠丝很远。
也许是画师的错,罗兰常能从她那凝然不动的眼睛里望出一抹让人心悸的光芒。
这让罗兰想起了仙德尔曾带她去过的修道院,那其中行路无声、面色惨白的修女们。
“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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