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照亮了满地晶莹。以及,一个摔在墙角、抿嘴不语的女孩——她还没有萝丝、仙德尔高,瘦得皮勒紧了骨头。
脱相的脸能看出昔日精致的影子,颈间挂着一条银色的项链。
除此之外。
更多让罗兰惊讶的是她的‘颜色’:
头发,眉毛,睫毛都呈现出不自然的雪色,就像一片错示爱给冬季的苔藓;她的双眼泛着令人不适的光泽,让人见了便知这绝不是自然造物,一准落于糊里糊涂、技法拙劣的画师之手。
那是双浅粉色的眼睛。
无悲无喜的,静静盯着罗兰。
她似乎没受太多伤害,或许别的原因,几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赤着脚,扶着墙,静静打量罗兰。
罗兰无意指责她的做法,也不愿和这个奇怪的姑娘多做纠缠,脚尖拨弄开地上的弹珠,准备告辞:“我受娜塔莉·贝内文托女士邀请,应约而来。我不清楚贝内文托是否常此待客,或者,有选择的甄别客人后…我只能对此表示十分遗憾。”
他顿了顿,来到门口,对那仍不发一言的姑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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