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都是死碎的猫尸。
然后。
地狱就来了。
直到今天,梅森·莱尔也在感谢那座地狱般的城市,邪祟般传染蔓延的疫病。根植于心灵深处的瘟疫让偏见的人更加偏见,偏执的人愈发偏执——也正如此,他才有机会在一道道心灵的缝隙中,找出每一个让他能够腾空而起的羽毛。
在那群堆成小山,蝇虫如黎明的竖琴滋扰、扭曲着一具具僵死之脸的小山里,梅森·莱尔捡到了‘它’。
一支水晶玻璃瓶。
他认为那是水晶,也许是玻璃,或者透明的钢铁,凝固的黏液,女人的眼泪或男人的白水。
谁知道。
那扭曲的小东西就关在里面,像个贪婪鬼一样耷拉出猩红的舌头,隔着水晶,一下下舐那被蛆蝇钻成蜂巢的女孩的脸。
瞄准那簇簇同时收缩再展开的幼蛆们。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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