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挥了挥鞭子,不也和我一样坐在车上?”梅森·莱尔收紧领口,跺了几下脚,向那不远处的联排小房张望:“如果你跟着马一路跑到现在,我看倒值十三个。”
车夫这回明白了。
“先生,”他几乎要被这吝啬鬼气笑:“我的先生,您可不能这样说。我租了车,租了马,还得承担租金,损耗,修缮,包括那些黑皮讨债鬼的剥削——您怎么能这样说呢?”
梅森·莱尔仰了仰头:“你就干着活的,理当得承受这些。”
车夫抱起胳膊,眉眼间不再有笑意:“你不想付钱,是不是。”
梅森·莱尔摇头:“当然不。只是,关于车费,我认为有待商榷…”
车夫粗声粗气:“就十三个!少一个,我就…”
他想说两句威胁的话,可看这男人的模样,活像个迎风招展的花团子——穿得好,穿得贵,在当下最能体现一个人的身份和地位。
他可不敢真碰伤了这男人。
“行行好,我一天才挣几个钱?您怎么能和我这样的人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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