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了那些让身体酥酥麻麻的药,买不起药,也买不起医生的嘘寒问暖,他们给自己的那些没什么用、但听起来格外舒坦的良好建议——就连妻子都开始嫌弃他,并在一个宁静的夜晚悄无声息地离去。
他没有孩子。
现在也没了妻子,没了钱和房子。
“但我还有一身治不好的病。”
琢磨怎样去死的男人嘀咕。
——如果不是实在活不下去,谁会想要去死呢?
那可要下地狱的。
但韦尔斯已经受不了折磨,心灵上的,身体上的。
他甚至不敢离开这间将要倒塌的房。
他鬼鬼祟祟,在东区游荡,生怕遇见曾经的好友来‘嘘寒问暖’,听他说上几段悲惨趣闻,接着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事实上,东区是没法遇见他曾经好友的。
韦尔斯琢磨怎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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